程暄

他要就这样栽倒下去了。

【露米】义无反顾

嗯,作为一个狗b,我后悔了,于是我决定把这个故事写完。


伊万第一人称视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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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时隔多年,伊万布拉金斯基还是会想起那个站在人群中显得很突兀的少年。

       时间为记忆镀金,大风天气里的灰白天空下,那个少年人却一头金发闪闪发光。是他仍会动心的模样。


接上文点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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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九四零年,我启程返回俄国,哦,准确的说应该是苏联。我的母亲在这一年病逝,战争也在这一年波及到了我的祖国。



娜塔莎本来常常来信——她觉得电报一次能说的太少了,于是还是用写信这种方式与我联系。但现在我已经几个月没有收到她的信件了,连一句话的电报都没有,我对她和冬妮娅的询问也如石沉大海杳无回音。电台上对战事的报告却永远只占一部分,那些娱乐八卦依旧掀起着它们的血雨腥风。



我终于决定回国。



阿尔弗雷德对此只是在我选择把母亲火葬,将她的骨灰装进小盒时问我:“所以你要走了对吗?”疑问的语气,脸上的表情却很笃定。我看着他把过去一年多他陪我一起看的军事相关的书籍塞进行李箱,突然就有些失语,那些组织了很久的“长篇大论”怎样都说不出口了。


“我,我总是要回去一趟的阿尔弗,你知道的……”哪怕是出于想念,很不负责任的说,也许这点才是我想回去的主要原因。站在美洲温暖的阳光下,我却时常晃神,想起故土大片的松树林和冬天清晨冻土在清冷空气中的味道。“我会回来的亲爱的,我保证,我一定会回来的。”


阿尔弗雷德听了这句话只是沉默地来抱住我,像在母亲去世那晚做的一样,抱我抱得很紧,我们都没有说话。良久,他不是很高兴的起来地嗤笑一声,垂着眸:“我知道啊伊万,你紧张什么啊,跟心虚一样。”他顿住,松开我,挑了眉毛睁大眼睛瞪着我,“你倒是敢给我不回来。”凶巴巴的。


我的心突然就很软,去吻他。


在喘息的间隙,他不是很凶得起来地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恶狠狠地说:“我给你三年时间,一九四三,四三年,咱俩一起过圣诞节。”他咬了我下颌骨一口,“hero不接受反驳。”我的心软得一塌糊涂,去亲他眼睛:“嗯。我保证,阿尔弗,我保证。”



那天晚上,完事后他躺在我怀里抱怨:“其实我觉得有时候蠢一点也挺好的,你看那些女人,声泪俱下地闹上几通,就觉得男人可以回心转意改变主意。”他边说边打了个哈欠,“偏偏还真有人就改了主意了。”然后嘟囔,“怎么就碰上了个你呢?”末了,自己都有点被逗乐了,“哎呀”一声,自己接上:“但要是你也那样,我早就把你那讨厌的大鼻子给掰下来了。”



我听着阿尔弗雷德自说自话,只是把脸微埋进他柔软的金发,听着他不久就变得平稳的呼吸慢慢阖上了眼。我们其实都是有坚定主意的人,我们需要各自自我实现,而不是因为对方烂在舒适圈里。我们在一起的原因本就是被对方的独特、闪闪发光吸引。就像我知道就是我不走阿尔弗雷德也会“走”——早在战争一开始他就对我说:“伊万,这绝对是发财的好机会。”





我离开的那天,阿尔弗雷德因为执意要送我到上船,穿了一件长款中性化风衣,戴了一顶宽沿女款洋帽和一副墨镜。我看着他,心里酸涩又饱胀。说不出话来,我只好去吻他,又一次。两个人站在玄关那一发不可收拾,差点走火。


那天风很大,路上有很多注视我们的目光,我们的头发乱飞,衣服被吹得猎猎作响,我们却只是扣紧了彼此的手。像周围的所有情侣一样,我们透过船舱的窗户吻别*。我拉过阿尔弗雷德的手,给他套上我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她和我父亲结婚时的戒指,她家族的信物。我就着阿尔弗雷德的手在那紫色的钻石上轻轻落下一个吻,然后抬头冲他露出一个笑。我满意地看到阿尔弗雷德错愕地收回手,盯着戒指发愣。


在提醒即将开船的尖锐汽笛声中,我看着阿尔弗雷德在一众女孩中有些突兀的、奇怪的高挑的身影,看到风鼓起他风衣的衣摆,看到他从帽子中蹿出来好几撮儿的金色的头发,看到他手上我给他戴上的戒指闪闪发光。“啪”,脑子里的一根弦就断了。


那一瞬,就像疯了似的,我突然无比强烈地想从这窗户里蹦出去。一直很坚定的要回国的念头崩塌了——什么责任什么荣誉什么机会,统统滚蛋,我可去他妈的。我要下去。我要去和我的阿尔弗站在一起,我要去拉他的手,我要在这人群中亲吻他。就是现在。



然后我看见阿尔弗雷德对我做唇语,他要我给他好好活着,他会来找我。



我没挪动脚步。



——TBC——




*:二战时美军战士和恋人吻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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